莫七酒

随缘式产粮,随机掉饭,疯狂磕冷,日常爬坑
愿少年披荆斩棘,不负众望

【白狄】明月满楼

#我要作死了!(握拳)
#狐阴……?
#甜……?不存在的……最近迷一般想写虐……(虽然写的……不咋地……)(放心,虐的话我最后也会一口奶奶回来……(不是))✘
#嘛……ooc
#不太记得狐白的台词了……有错的话……凑合着看吧……
#白狄!白狄!白狄!

壹、

他是青丘的狐王。
“青丘之民的灵魂不会永远漂泊,因为我在这里!”

月色满楼,明月将升。
“咳唔……”紫发持剑的身影终是没了力气,身形微微一晃终是倒了下去,只是瞬息之间便化作了一只满身是血的白狐。
白狐低低的呼出一口气,身边的血迹染红了那么一大片的雪地;紫色的眸子带着几分恨恨的味道“叛徒……”刚刚经历过一场大战的他,现在就是连维持人形的力气也没有了。
白狐休息了一会,便想要挣扎着起来,头上灵敏的白色狐耳微微一动,突兀穿出的沙沙声响却让他的身体微微一僵。
脚步声……莫不是……
不行……现在这个样子若是被那白龙追到……那么青丘最后的希望怕是也完了……
“嗯?这里有一只青丘狐?”黑色的狩衣翻转,在他紫色的眸中划过一道好看的弧度。
他一怔。
来者一席黑色狩衣,银发恰恰搭在腰间,金色的明眸望向他的时候微微愣了一秒,接着轻笑一声“带回去当式神好了……”
竟不是那白龙吟。
不过他现在已经沦落到给这些人类当式神了么?
“你这阴阳师倒是有趣……”白狐抬起头冷冷的开口“我知道你想让我当你的式神,我也不介意,毕竟我还需要契约尽快恢复……可你知道我是谁么?”那名阴阳师抬眼瞥了一眼狐妖“青丘狐王李太白。前些天白龙一族屠尽青丘,只有狐王逃出,我怎不知。”“知道还把吾带回去……你的胆子还真大……”“呵,狄某又不怕那白龙。”金色的眸垂下,低声嘀咕了一句“伤的挺重……”说罢看了一眼李白腿上有些结上冰碴的伤口,又将身上的棉质狩衣退去一层,将狐狸的伤口包了起来“走罢。”李白愣了一下,恰恰与那人的目光相撞了一下。
月亮。
狐狸想着。
阴阳师将狐狸抱了起来,也许是有些冷,他抖了一下,却没有说话,亦步赤步的向远处的阴阳寮走去。
他倒像月亮——像那弯他怎么也够不到的清凉月盘。

贰、

他和他不是第一次见面。
“一剑秋寒十四州!”

“哎!怀英!这是什么?”说来倒也奇怪,他自从被这阴阳师捡回来后二人的相处模式竟然意外的和谐,而且他也是最近才刚刚发现,这阴阳师的偌大阴阳寮竟只是有他与他一人一妖。
这倒是有些意思。
这狐狸也是个闲不下来的主,即使是刚刚恢复,便已经开始在阴阳师的院子里开始上窜下跳了。
此时的他正好奇的拿着从那阴阳师床下翻出的匣子好奇的摆弄。
“我的故人之物。”阴阳师伸手在狐狸的头上敲了一下,抬手接过匣子的时候神色有些黯淡“却也是许久未看了。”
咔哒。
盒子里面安静的躺着一张扁平的令牌,即便是有些陈旧但还是可以看清上面依稀雕琢着的青莲二字。
“他曾夸过我,”阴阳师叹了口气,眼神在不自觉间渲上了几分不意察觉的温柔“说我的眼睛像月亮。”
“欲上青天揽明月……他说是他为我创的诗。”
“你大抵是知道,千年前曾经拥有盛世长安之称的大唐。”
“我在那里遇见他,白衣剑客鲜衣怒马,一人一剑入长安。”
“白衣风流,吟诗煮酒,他倒是喜欢在我原先的院子里与我一起共酌几杯清酒,号青莲剑仙。”
“自号青莲剑仙……他倒是有趣。”
“可是他的家乡被我当时要守护的地方踏平。”阴阳师摇摇头眸中显露出一丝苦涩“他来寻我问我也不愿意随他去,我拒绝了。”
“可我后来想去寻他的时候却寻不见他了。”
“之后呢?”他坐在在树上饶有兴趣的看着眼前的阴阳师。
“之后?之后便是我发了疯一般的去寻他,却在魔道处意外得到了这阴阳师的传承,从此竟不老不死。”他再次垂了垂眸,伸手轻轻捻了捻耳边的长发“只是白了这发。”
那狐狸也不知道是从哪找来了一壶酒,听到这竟是有些不怎么舒服,抬头便饮下一口“怀英却是心悦那青莲剑仙?”“不。”他摇摇头。
“我与他……”
“仅仅只是友人罢了。”
仅仅只是友人罢了……狐狸眯了眯眼。
不对不对不对……那剑仙与他不应该是这样的结局。
可他现在竟是有些卑劣的庆幸。
他翻身跃下樱树,伸手便微揽过阴阳师的腰身,低头在他讶异的眼光中轻吻了一下他的额。“既如此,”
“怀英,在下好像有些心悦你了。”
他好似对他的感情早已不同,仿佛不是第一次见面。
好像有一种感觉,名叫喜欢。

叁、

他爱不爱他,连他自己都不知道。
“身渡孟州,魂渡彼岸。”

雨水落在脸上,丝缕的寒气直透心肺。
他没想到,他会有一天与那阴阳师对持。
“你既然已经杀了白龙吟便收手罢。”结界那边的阴阳师皱眉,先前抵御青丘的进攻已是让他疲惫不堪,现在的他正在透支着生命。
站在阵前的狐妖,有些怔愣的看着他。
他早该想到。
姓狄,白发,不死,金瞳,甚至不惧那蛟龙一族。
他其实就是那阴阳师中的戡宗宗主,狄仁杰。
他以前也只是知道他是狄怀英,也只是唤他怀英。
“狄仁杰!”狐狸的语气中终是带上了几分愤恨,手中滴血的青丘剑直指白蛟族人和那一众阴阳师“你便是如此袒护这些该死的阴险小人的吗?!”
他们有所灭我青丘……
“是又如何,不是又能怎样……”阴阳师笑的有些悲跄,他怎不知道他是他的转世,他为了他……他为了他活了千年,他为了他续了白发,他为了他走遍天下,他为了他……
“道不同不相为谋……”可是这又有什么用?他不是那李青莲,他是青丘的王,千年的狐,注注定定要与他人妖殊途的千年之狐。
他不知道他为他做的一切,他不知道他为他所忍受过的煎熬,他不知道他为他弃了长安。
罢了。
也无所谓了。
千年前是他负了他,现在便让他还回来吧。
不知道?
雨水划过脸颊,苦涩的味道从唇边蔓延开来,他不知道是雨是泪。
他爱,不管是那朱雀门边搂揽他腰的青莲剑仙,还是轻吻他额垂眸望他的千年之狐。
因为他是李白,只因为他是李白。
不知道?
如此最好。
不知道他心思的好啊……最好从此阴阳两隔,恩断义绝,不再相见。
巨大的阵法一瞬间划过天空,他最后轻叹一口气。
“李白,你我二人……”
从此最好互不相见。
亦好。
“互不相恋……”
“狄怀英!!!”狐妖似是被乱了心神,直直的冲向他设的结界,可他只是笑。

肆、

他不再是他的月亮,他也不再是他的眷恋。
“可以赶尽,无法杀绝。”

活下去吧。
有人与他这么说。
活下去,去寻找他的转世吧?他一定一定还叫李白。
李白的李,李白的白。
属于他狄怀英的李白。
结界可以隔开妖族和人界的接口。
他是为了他才活了千年,若是只有这一个办法能保他周全,将他这条早就不想活下去的命祭献出去又有什么关系呢。
似是弥留之际,他好似依稀望见,那栗发青年。
白衣,长剑,酒壶,长安酒畔,唇角浅笑。
“在下可是心悦怀英已久,不知治安官大人,意下如何?”
他的唇间带着玄武街边酒家的浅淡酒香,他喜欢。
又好似望见,那紫发的身影。
狐裘,细剑,魄珠,落樱树下,垂眸静立。
“既如此,怀英,在下好像有些心悦你了。”
被拥入怀中时他身上带着的温热体温,他也喜欢。
无论如何,那双眸似是永远都是一个温柔至极的陷阱,可是,他心甘情愿,一次次的自投罗网。
这样好的他。
如何让他不想见,又——
如何让他不想恋……
“互不相恋……”
苦涩的味道在口中彻底弥漫——是泪。
雨也没有停,在他身边的一片又一片小小水洼里激起一圈圈来回荡漾的浅浅涟漪。
就像他的胸口中那已经渐渐停止跳动却还是一阵阵苦涩刺痛的心脏。
他仰头望向灰蒙蒙的天空,落下的雨滴让他被迫闭上了那双早已黯淡的鎏金色眼睛。
听不见。
【怀英,】
『狄怀英……』
“互不相恋……”
【你的眼睛真像在下故乡的那弯月亮。】
『在下……不配爱你……』
我再也不是你的浩瀚明月,你也再也不是我的红尘眷恋。
此世,
这生。
惟愿不再相见。

伍、

元年记事,阴阳家卷。
庆元三年四月戡宗宗主为保蛟之民与阴阳戡宗,战陨青丘。
同年七月青丘狐王,陨。

陆、

他是他的妻,三生三世,缘分缠绵,不肯妄断的妻。
“遇见你是我生生世世的宿命。”

“哟,好久不见呀?凤君!”“好久不见……”似是故人来,我笑着抬起头,向着那人轻声打了声招呼。
我是这忘川的摆渡人,在此处摆了千年的渡,思考着每一个灵魂的来去和一些混乱的世界秩序。
我渡过了千人,看过了千人,记住了千人;有些人是我要找的,有些人只是匆匆过客,有些人……
千年前九重天上的凤君曾陨下凡间,爱上过一名尘世凡人。
那名凤君与我是挚交,我便在他爱的那人死去之后悄悄将他留在了奈何桥。
渡过忘川水,踏过三生石,在那磨损前生记忆的奈何桥头,有他要找的人。
“怀英。”
他唤。
“你是谁?”站在桥头的那人有些怔愣的回头,看向那白衣出尘的男子,他轻笑一声,伸手将人揉入怀中,温柔的轻吻上他的额“我是李白,你的太白,你的凤。”
“什么是凤?”
“便是你的爱人。”
“爱人?”他愣了一秒,疑惑的看向李白“我大概在这太久太久了……可是……我是谁?”
“你是锦衣卫狄仁杰,我的怀英。”他笑了,星辰般的眸中尽是温柔,他再次低头吻上他的额。
“你也是我的凰。”
“什么是凰?”
他不厌其烦,轻轻的揉揉后者的头发,墨色的发质如初见时一般无二,对上他的眸,明亮的鎏金色清澈的就如那九重天上挂满小楼的明亮月盘。
他将他紧紧的抱入怀中,语气认真的回答他的问题。
“便是我的妻。”
是吾之所爱。
“三尺长剑,斩不断相思情缠。”
轻笑一声,我再次撑起船渡。
我看过千人,渡过千人,唯有他们,次次皆是希望等到对方,与其共渡轮回,又是次次被我无奈的送往轮回。
他与他的缘分缠缠绕绕三生三世,只愿。
此生得到善终罢。
【完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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